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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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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奇心驅使她要問個明白,“你是找就讀縣一中三年一班的女學生於晟?”

“昂,對!”於強連連點頭。

“你是她什麽人?”肖雲可不能讓壞人傷害到自己的學生,所以語氣懷疑。

“我是她哥。”於強回答,似乎聽出來了對方口氣,有些不屑。

“哥?我怎麽沒聽於晟提起過她有一個哥哥!”語氣似有一探究竟,刨根問底之嫌。

“哎!你是她什麽人,憑什麽懷疑我呀!”於強雙手叉腰,仰頭鼻孔對著肖雲。

“我是她班主任。”斬釘截鐵,毋庸置疑。

“哎,我憑什麽相信你呀!”於強雙手交叉胸前,強烈反擊。

“好,咱們現在去找於晟,當面對質。”肖雲將後面四個字著重強調。

“走就走。”

這邊魏氏和於晟、何毅說著話。於晟也已拔去吊瓶,坐在床沿聽魏氏講和媽媽小時候的事情。突然門被推開,聊天聲止,三人目光一同沖向來的兩人。

於強似乎忘記了證明身份的事情,沖過去,放下手中拎著的東西,舉起坐在床沿的於晟,上下前後把於晟轉了一圈,又摸摸額頭,又捏捏臉,嘴裏不停詢問 “傷哪了!啊?是生病了嗎?”

“哥,我沒事,就是貧血,你知道的。”於強的心踏實了,這才想起剛剛的事情,傲慢的指著門口的肖雲,說,“告訴我,這人是不是你的老師,要是讓我知道你冒充,……”

於晟在於強話未落音之前趕緊喊了句老師。於強聽到老師,趕緊撤回指出去的手,摸摸後腦勺,有些尷尬的嬉笑道,“誤會誤會,老師,來來來,坐,坐……”

“你不是說我是冒充的嗎?繼續說呀!”肖雲不饒。

“哈哈哈!”一陣尬笑,於強搓搓手,指著自己剛剛放在於晟床邊的物品,慌忙說道,“媽讓我給你帶的吃的,那個,好好保重身體,哥有事,下次再過來看你。”逃似地跑出了病房,留下一屋子的哈哈笑聲。

(六)你的杯子

於強回到家中,告訴母親魏紫於晟暈倒的事情,不過現在已經沒事。魏紫很擔心,說什麽也要讓兒子這個周末把於晟接過來,給她補補身子,於強答應。

春季一到,草長鶯飛,操場上的雜草冒出頭來,學校本著讓初三學生勞逸結合的想法,命全體初三學生在周五的午後去操場去除雜草。

學生們似乎在教室裏待得甚是缺氧,出了教室,各個伸脖子伸腿,深呼吸,感受春日花香。

午後,於強乘著鄉運車來到學校,竟發現教室裏一個人也沒有,很是驚訝!打聽後才知道整個初三學生都在操場鏟草。

肖雲這時候也正拿著鐵鍁將雜草弄成堆。汗水已經悄悄爬上她的額頭,她用挽起的白衣袖拭去。看看蔚藍的天空,瞧瞧蹲在地上幹著活熱聊的學生,以及那在樹枝上發出“噠噠”聲響的啄木鳥,心情愉悅!

於強尋到操場,一眼就瞧見正在幹活的肖雲。也許是因為陽光灑了亮粉在肖雲白皙的肌膚上熠熠生輝,又或許是因為微風卷了一團團棉絮,自然別於肖雲低紮的馬尾辮子上清新可人。總之,於強在停留數百人的偌大操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肖雲。

“老師,您好!”於強還因為上次的事情覺得挺不好意思,聲音不似往日的洪亮,帶著試探性的求問語氣。

肖雲轉臉看看於強,瞬時間覺得好心情沒了,面容由晴轉陰。連於強這個馬大哈一眼也瞧出來了。於強站在那有些尷尬,手足無措,看著肖雲忙碌的背影,突然決定主動出擊,將肖雲手中的鐵鍁搶來,滿臉堆笑地說:“老師,您辛苦了,我幫你幹!”

“哎!我自己來。”兩人正在拉扯,正好被經過的教務主任看見。

“肖雲,你男朋友呀!”

“誰是我男朋友呀!”肖雲喊道,轉頭一看見竟然是教務主任,忙將鐵鍁讓給於強,擺手否認。

“這是我學生的哥哥。”滿臉含笑,似有對剛剛地不當發飆表示歉意。

“哦!原來有牽線人那!好好好,甚好!”主任笑意玩味,說著便走開了。

肖雲忙解釋:“不是主任,您真會說笑,他不是我男朋友,主任,您別誤會,主任……”人漸行漸遠,似乎不在乎肖雲否認或者承認。

於強站在那裏咯咯偷笑,肖雲沒好氣的指著於強的鼻子,吼道:“你來幹嘛?”

於強這個時候才想起要接於晟回去的事情。

“噢,對,我想早點接於晟回去,這個周末,我媽說好好給她補補身子。”

“於晟!”肖雲沒好氣地大喊。

“於晟老師叫你呢!”有同學好意提醒。

於晟轉頭看見哥哥正和老師站在一起,忙跑了過去。

“哥,你怎麽在這?”於晟問道。

“來接你回家,母親不放心,想讓你早點回家,乘這個周末給你補補。”

“你給媽說我暈倒的事了?”

“昂。”

“你不知道媽易操心,下次發生這種事情,別告訴她老人家了好嗎?”於晟責怪。

“好好好!”於強點頭晃腦,表示一定照做。

於晟又轉頭看看正在忙碌的同學們,看著哥哥,有些為難:“哥,你看看大家都在幹活,我這臨時走了不太好!要不你等一下,我們這邊弄完,我就跟你回去。”

“那行吧!可哥哥我現在去哪?”於強反問。

於晟看看氣得直抖襯衫的肖雲,忙說:“要不,哥你幫我們老師吧!剛好上次你也……”

“你老師不讓。”於強顯得有些委屈。肖雲翻了一個白眼。

“老師!”於晟央求,“我哥就是一個貼面磚的,這種活累不到他,您就讓他幹吧!”說著從肖雲手中弱弱地挪過鐵鍁的木柄。

“那行吧!”肖雲還沒有從剛剛的受氣模式調檔,正煩,不想幹活,就答應了。

春日的空氣多了些許溫和,綠意撫慰著人心,讓煩惱飄離。肖雲找到一塊陰涼,右手倚著胯,用展開的左手扇著和風,愜意異常。

她此刻看見遠處的於強,竟然莫名地想起教主任剛剛提到的“男朋友”這三個字。於強手握鐵鍁,幹活賣力,那健碩的肌肉隔著棉麻布料清晰非常,麥色肌膚下勾勒出的硬朗外表,合著精神氣十足的板寸發型讓整個散發朝氣。

“確實是女生心中的理想男友。”肖雲竟然自顧自的說出了聲。

“吆!看著男友發呆呢!不送杯水去?”不知道何時肖雲隔壁班的女老師趙娟悄悄站在肖雲身後,這一句話,確實讓肖雲吃驚也害臊。

“你這人咋神出鬼沒的。”肖雲轉頭流露鄙視表情,然後趕緊撤離。

“是呀!人家幫忙幹活,是應該送杯水表示感謝,這是基本禮貌,應該不會被誤會。”肖雲心裏這般想。

“給,喝吧!”肖雲將水杯遞過,卻別過臉,故意裝作自己還在生氣。

“給我的?”

“嗯!”

“這是你的杯子?”

“當然了!不是我的那還會是誰的!”

“你的杯子,我用你的杯子喝水,那不就算……”

“算什麽?”

“間接接吻。”

“哎!你這人,嘴怎麽這麽貧!”說著就準備給於強狠狠一拳,可於強躲得快,立即跑開。肖雲礙於在學生面前,只能咬牙洩憤。

(七)羞紅臉的山楂糕

中考臨近,肖雲主動請纓為何毅補習功課。何朵和於晟也會在放學、周末一起旁聽。魏氏每每會準點送來飯菜,讓孩子們和肖雲一起享用。

魏紫考慮女兒中考在即,加之於強說女兒曾貧血暈厥,就極為擔心,而自己暈車不便,就每周做些好的讓於強送去。於強看母親平日做活辛苦,為妹妹準備吃食相當勞累,便經常會在一側幫忙。久而久之,也學到一些做飯的手藝。

這日,日頭正猛,陽光撕咬著大地,大地反噬著人群。這五月尚且如此,那三伏天又該如何?於強汗流浹背的為妹妹送來吃食。也許因為這農村的土特產城裏稀少,加上做法繁瑣,因此孩子們包括肖雲在內,無不期待這周末能換換口味,嘗嘗新鮮。

當於強出現在門口時,何朵一眼就瞧見,忙過去將東西搶來,一探究竟。

只見裏面有山楂糕,玉米棗糕,銀耳蓮子粥,橘子罐頭,幹炒辣椒等,看著就讓人流口水。

“這山楂糕比買的好吃多了!”何朵嚼著高興,也不忘誇讚幾句。

“那是,也不看看是誰做的。”於強心裏正美。

“又不是你做的,你得意個什麽勁。”肖雲也嘗了一塊放入口中,酸甜可口,關鍵是吃了不膩,很是清爽。

“哎!還真不好意思,就是我做的。”於強雙手叉胸,洋洋得意。

“那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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